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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风雨同行——我与《红河日报》】白鹇飞起来

作者:艾吉 来源: 红河网 时间:2020-06-23 11:17:41

  十七八岁时我在一个叫么勺的山头上教书,由于过分偏远,邮递员两个星期来一次。当时,我能看到的刊物是《红河报》,它为我排解了不少寂寞。有次,同事的一篇风情散文上了《红河报》,大家陪他激动了好几天。那时,我已偷偷喜欢上文学,对州报上发表作品的作者敬佩不已。

  后来我到某公社(乡)机关工作,党委李书记是《红河报》的通讯员,偶尔发表两三百字的消息。他特意栽培我,记得是有关修路的一篇“豆腐块”,署上我俩的名字见报了,但不是今天的“艾吉”。这让我满足了几秒钟的“出头露脸”的虚荣心。

  后来我到州机关工作,刚好征订的《红河报》就放在我们办公楼的一楼。这是文学发烧者比蚂蚱还多的年代,一个年轻人不会谈论文学,等于你是不配在社会上混的落后分子。在这种文化背景下,《红河报》的副刊“白鹇”自然受到了作者的追捧。因为它是我们这片热土的一块“精神牧场”,作者多为本地人,对于我们有着难以言说的亲切感。因为那时,虽然刊物林立,但能在外面发作品的人寥寥无几,“白鹇”便成了众人拥挤的阵地。谁在上面发了几篇作品,意味着谁是红河的文学“名人”了,尽管这种感觉不过是黄粱美梦罢了。

  我也是典型的文学青年。夜深人静时,我经常在办公室写作,那是盲目的带功利心的乱写,按报上爱发的题材、字数模仿着写。在这种套路里,我钻了几年才渐渐明白写作要找到的是自己的声音。

  这里,我得把刘家冀老师请出来。他是“白鹇”的名编辑。占着近水楼台的便利,往往积累了几篇习作,我就拿给刘老师看,他性格淡然,话少,很少当面说行不行,只是让我把稿子留下来。尽管人熟,我的稿子其实能发的少,而且经常挨一刀刀砍,1000字剩五六百字。不服,但只能在心里暗暗不快,相信编辑有他的理由。而有些版面上混熟了脸的作者,说实话,他们的文学水平,我是不放在眼里的。编辑就像厨师,你要整一桌菜,食材不全不行,全了就是怎么整出花样、味道齐全的问题。刘老师的那种细致入微的敬业精神,只是当时我不能理解,后来理解了就让我肃然起敬。“白鹇”之所以以优雅的姿态“飞遍”红河大地,飞向外面,倾注了刘老师的多少心血。在那间狭小、略暗的编辑室,他戴着一副艰苦朴素的眼镜,把稿子一篇一篇地选出来,又一篇一篇地看,再炒出一桌“美味。”

  我曾经说过,在早几年,每当我在《红河报》发了一篇东西,高兴得要失眠几晚。话说得有点夸张了,但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却是真实的。也许,一个无名小卒的一篇羞羞答答的小东西,从没被人注意过,可我是多么希望有回音啊!如今,对当年的幼稚,我是抱以宽容的一笑。没有那些歪歪扭扭的脚步,会有后面的远行吗?一个人的成长离不开别人的扶持,具体到我,如果没有刘老师这位伯乐的厚爱,我可能早就跟文学背道而驰了。我一直对《红河报》(《红河日报》)心怀真挚的感情,与“白鹇”的缘分是分不开的。好几回在众人面前,我也不无自豪、感恩地说:《红河日报》的“白鹇”副刊是我文学创作的摇篮!

  社会在不断变化,“白鹇”虽换了几朝编辑,我跟他(她)们都保持着友好联系。当年还是毛头小伙的我,今天“鬓已星星也”。我对文学痴心不改,有了满意的稿件,仍然会投给《红河日报》。这不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,这是我对一份刊物难以割舍的深情。

  白鹇是哈尼族的神鸟。以这种神鸟命名的副刊,应该是充满活力的。不是做梦,在写完这篇短文时,闭上眼睛遐思一阵,脑海里飞过一只白鹇……《红河日报》面世40年,吉祥,吉祥!

(责任编辑:喻自洲 审核:卢秀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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